去转运站的路上。图/周航
山西夏姐时尚装晚上7点开始总结：山西夏姐白天上班的时尚装晚上7点开始，深夜在快递中转站开叉车。这就是北京一名31岁男子的生活。在被确诊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后，他的轨迹被曝光，让很多人感叹生活的不易。
很多人不知道，支撑快递站运营的正是这些巨大的攻击者。他们来自全国各地，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，收入还不错。
《极昼》作者已报名加入该团队。和其他流水线一样，在一波又一波的快递面前，每个人都像齿轮一样转动，头顶上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这些机器的运转：加速山西夏姐的时尚穿搭，即将播出晚上7点！加速！
荒野“工人，快过来！”
随着远处的一声喊叫，地铁入口处稀疏的一群工人朝马路走去。目标是一辆白色面包车，来不及了就没有地方了。一名中年妇女开始奔跑，手中装着水杯的塑料袋似乎在空中磕头，其他人也开始奔跑。
它靠近首都机场。没有高楼大厦，只有光秃秃的树干迎接冬天稀薄的阳光。有一次来这里看到这样的荒凉，阿龙差点就转身回去了。阿龙今年20岁了，脸上的痘痘还没有消掉。如果没有疫情，他就在大学食堂当厨师。学校放假较早，他就搬进了网吧，并于***晚上选择了这个快递中转站。**挣钱。
北方的冬天，终日刮着强劲的西北风。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，棉衣、棉帽、手套，只露出眼睛。这群人当中，阿龙尤为突出。他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，袖子上沾满了前一天分拣快递时留下的黑色痕迹。衣服花了85块钱，但是看起来不太暖和。他一边擤鼻涕一边抱怨这个可怕的地方，“连一瓶水都没有地方买。”
刘经理站在货车旁边。他穿着黑色衣服，拎着一个公文包。他看起来大约30岁。工人们把他紧紧围住，争抢唯一一支可以在笔记本上签字的笔。一个年轻人忘记带身份证，被他骂了。他叫我没有身份证就回去。有人注册名字越界，被批评“***请好好写！”
当我和亚伦坐进面包车时，恰好只剩下最后两个座位。那个黄色卷发的东北大妈又来了。她连续工作了十几天。很多人认出了她，并向她打招呼。东北大姐刚到北京不久，住在西南的丰台。来回花了四个多小时。有时她会起床做一些工作，比如擦窗户，然后整理快递。
“我可以熬夜，我已经习惯了。”卷发姐姐说，她以前是经营烧烤摊的，每天睡两三个小时。
“我做不到，昨天，我丈夫说我疯了。”天津蓟县的颜姐带着几分***的语气说道。她不断地来。最主要的是工资涨了。昨天是210元一晚，今天是230元。“你不来，你就输了。”
等人的时候，车上人们纷纷闲聊。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，但颜姐总能找到人聊天。亚伦的婚姻引起了她的兴趣。他和伴侣都未到结婚年龄，却在河北邯郸老家举办了婚礼，并支付了20万元彩礼。燕姐说，那也不贵。严姐还有一个22岁的儿子，在北京工作，尚未成家。这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。
车上，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如何熬过这一夜。这是几十年来最冷的冬天。1月7日凌晨，北京气温接近零下20摄氏度，创54年来新低。来自甘肃的夏姐几天前就开始了这个***。她说，天气真的很冷。她的脚冻得麻木了，无法站立。一大早下班时，我就往保温杯上泼水。水滴打在杯子上，瞬间冻结成冰渍，摸上去滑溜溜的。一个少女的描述就更加夸张了。她接了一杯热水，搁置了一会，再喝了一口，水就结冰了。
臃肿的棉衣渐渐挤满了车厢，迟到的还坐在长凳上，更晚到的也只能弯腰站着。晚上5点，大家都到齐了。10座面包车载着十几名农民工，驶向两公里外的顺丰快递中转站。
在我们即将到达的公园里，有两名夜班人员前段时间被诊断出患有COVID-19。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，听说过的人也不是特别在意。夏姐说，看到别人赚钱，自己闲着的时候就特别着急。
车里放着粤语歌曲《彼岸的光辉岁月》，窗外的太阳刚刚落山，光芒聚集在地平线上。没有人再说话，有人闭目休息，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，士兵们正在享受着最后的宁静。
一路上，农民工在商店购买食物和水。他们在另一个家乡转运站报名参加了晚上八点的课程。图/周航
流水线我在当地的一个***小组找到了这份工作。多家机构纷纷发出招聘信息，其介绍是：“纯粹整理小件物品，工作轻松”。要求很简单，“男女不限，18岁至55岁”。
***群里有各种***活动。某项目招聘保安，要求身高183cm以上，35岁以下。互联网公司的特殊岗位要求退伍军人年龄在30岁以下。还有***只说29岁以下的成年女孩可获得1.5万至8万的补贴，“身体不具有传染性，身高在1.5米以上”。其他任务听起来很容易。可以双击指定的短视频点赞，每条都可以点赞。不过，也有人说，入群需要先缴纳会员费。
相比之下，快递分拣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要求低，奖励高，当天就能看到现金。
我们的导游四十多岁，长着一张娃娃脸，肤色黝黑。大家都叫他老黑。老黑不是顺丰员工。他和我们属于同一家人力资源公司。老黑的工作之一就是点名。他不认识“甄”这样笔画多的字，但这并不影响他作为管理者的气势。“怎么了？这个字怎么读？”看来这个复杂的名字是对方的错。
他领着我们走进二号仓库。车间有七八米高，和外面一样寒冷。它的四周和中间都被传送带包围。二楼有一个大平台，也布满了传送带。
下午6点10分，距离开工还有20分钟，队伍集合，老黑讲课，要求大家努力工作，这样第二天就能“把230元装进口袋”。昨天，管理人员看到一位大姐只用一只手工作。老黑特意批评她说：“我不需要砍掉我的另一只手。”
今晚可能有数百人参加战斗。一眼望去，他们都是雇佣兵，只不过他们背心的颜色不同，代表着不同的人力连。
很多人不知道，快递中转站的外包工远多于正式工。公开财报显示，顺丰向外包公司支付的人工费比例逐年提高，年达到员工工资的5倍。分析人士表示，此举可能会带来人工成本的大幅节省。
大家都就位，我们队的位置是分拣线。一台机器罩着红色的格子铁网，它飞快地从传送带上吐出来，就像一条蛇吐出字母一样，一帧又一帧。两侧被锋利钢板包围的工作站不到一平方米。一袋又一袋的快件倾盆而下。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条形码，正面朝上，然后将其放在网格的中心。
有些快递的内容可以从外包装上得知。泡泡玛特的一个盲盒、学而思的一套教材、唯品会的衣服、网红小吃店的食物。看似离农民工的生活很遥远，但老员工却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东西可以放在传送带上，哪些东西不能是易碎的、新鲜的。
在这个小型包裹分拣厂里，最常见的快递类型是信件，很容易收起来，但如果手套不合适，很容易同时拿起两封信件。老黑巡逻的时候，几个新人的手套失效了，冬天我们只好脱掉手套，徒手分类。
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。装配线设计得非常巧妙。一旦一批货物被拣选完毕，“滑梯”就会继续旋转，带来新的货物。这时，包裹就像山塌了一样进来，必须双手拎着，以免掉落在地上。
新人很快就适应了节奏。两到三秒可完成一次配送，一分钟可完成20个，一小时可完成数千个。只是时间总是过得很慢。“这只是艰苦的工作。”很多人都谈到了这份工作。如果你熬夜到天亮，你就能赚到那笔工资。
我的大多数同事都处于人生的空白期。几年前，一位高年级女孩来上班。此前，她在一家电子厂工作，领取计件工资，但无法与老员工竞争。“除了争吵，她什么也没学到。”一位家装公司的业务员因为学不了设计被淘汰了，就来这里暂住。当然，寒假期间周边省份的农民也来北京谋生。在这里，你甚至可以找到自称帮别人炒股、周末来上班的交易员，以及被朋友“忽悠”过来体验生活的前基金公司销售人员。
许多人也因疫情失去了生计。身材娇小的夏姐在五星级酒店当清洁工，但客房生意并不好。黄姐在顺义做糕点师，但她的店因为疫情已经关门了。他们都住在远郊农民自建的房子里，想着过去的岁月。赚最后一点钱。
被生活所迫的中年人，才是雇佣军中的主力。这是***群里的中介告诉我的。这些人通常从事保安和清洁等工作。他们利用业余时间赚钱，并且可以继续这样做。只有一名白领报名参加了她的这份临时工作。她是一家国有银行的销售冠军。可能是因为担保有问题。每个月她还要还2万块钱，只能晚上赚点钱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接下来的12个小时里，大家都会站在这个难以转身的小格子里，重复着同样的动作。但惊喜随时可能来临。
这一夜，二楼平台的“挖包”成为急需支援的阵地。我被老黑叫到了那里，每个垃圾口旁边已经堆满了几人高的空麻袋。我的工作是把它们翻过来并寻找丢失的货物。大约两个小时，我翻了大约一百个袋子，只得到一封信和一个小快递箱。
双十一，青岛，快件分拣开启“连续轮换”模式。图片/CFP
齿轮运转的时候，燕姐什么也没想。这是她最喜欢这份工作的一点，“无需多想”。
颜姐干了点活，最轻松的就是在口罩厂贴标签，有空就坐着看手机。但那是去年上半年的事了，口罩生意早已停止。她还去超市做包装，也是站着的，这样就不用分拣快递了，也就不用担心了。
燕姐眼睛很大，看起来30出头的样子。她笑容灿烂，也很爱笑。这让人无法看到她一生的酸甜苦辣。孩子六岁时，她的一位丈夫在一场车祸中去世。第二任丈夫也是一名跑车司机，出轨并拿走了她十万多元的积蓄。她去东北开饺子店，遇到了在北京做保安的现任丈夫，也来到了这里。
老公的工资不高，只有三千多，但是颜姐已经很满意了。至少每次都把钱交给她，让她能过上生活。她已经46岁了，懂得小幸福就满足，哪怕现任丈夫对儿子“就是这样”。
在北京，严姐一直在做月子保姆，连续两年在雇主家过年。一年来，我有超过24小时没有见到儿子。今年不管怎么样，她都会给自己放个假。如果回不了老家，她就一起去北京过年。这段时间，她没有接任何月子服务的订单，只是想赚点钱。她已经攒了十万多块钱给儿子买彩礼了，但结婚的时候还要买房，首付还是几十万。
不过燕姐现在不去想这些了。在他们农村，女孩子都进城打工了，相亲已经不流行了，都是孩子们自己决定。到了年末，到处都是钱。日前，她给了孩子阿姨元，孩子阿姨支付了医疗保险费和水管统一改造费。她没有告诉儿子来快递厂上班的事情。他肯定不会让她来，她的丈夫也不会，但他管不了她。
相比之下，分拣和快递的收入已经很高了。但没有人真正认为这很容易。工作到半夜，颜姐的口罩湿透了，透明的，紧紧地贴在嘴上，大眼睛变得黯淡无光。
在中途之家，没有什么工作是真正容易的。王小武曾被派去卸货。一晚上过去了，他的十个指甲全都沾满了血，而且血还没有消退。这位中年男子总是穿着迷彩服上班。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一个月了。他是我认识的工作时间最长的临时工。他的名字来源于他是家里第五大的孩子。另一位卸过小件的大学生表示，干了一天，十天都没恢复。
货物卸完后，进行人工分拣。快递再次进入传送带。之后，由机器识别，并根据配送区域扫入麻袋。装袋需要用塑料扣手动密封。燕姐干过这个岗位，也是一份艰巨的工作。一袋还没装完，新袋就已经装满了，只能快速扣上阀门，阻止持续下落。快速传送。
包装完成后，会有人用推车将包裹送到新的装配线上。王小武表示，这些快件将需要重新分类，根据运输方式和目的地进一步细分，然后倒入新的流水线。在中转站里，没有一个部门是完全独立的。只有所有齿轮相互啮合，才能在一夜之间小心地转移堆积如山的包裹。
在这个车间的后面，我看到了中转站的最后一步，装载。卡车正在装配线旁边等待。工人们取出快递，整齐地堆进卡车。他们还穿着外包公司的马甲。事实上，就连车间外穿防护服、给人员消毒的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临时工，按天领工资。
翻箱倒柜两个小时，又回到分拣线两三个小时，凌晨三点左右，老黑带我到了新的岗位，分拣货物。在中转站，时间也是一个分级标准。有些快件需要在早上6:30之前发出，有些则不是那么紧急。我需要解决的是后者。
我指出我报名是为了分类，而不是这个体力活。老黑并没有训斥他，而是像江湖大哥一样，告诉弟弟“女人都是可以卸货的”。“如果不是为了钱，谁愿意大半夜的来这里？”他还说，他的工资其实比我们这样的临时工低，每天才200块，所以每个月只休息两天，晚上总是泡奶茶解困。
都因为这份工资，两名送货的临时工也承受着超出体力承受的工作。一个来自山西的瘦子，他的眼镜因为出汗而垂到了鼻尖。他在北京郊区开了一家金鱼店。冬天生意不景气，他来这里是为了给还在读初中的小儿子攒钱买房。另一名年轻人被一辆大车碾过，左脚起了大水泡，一瘸一拐。他来北京玩，花光了所有的钱。他想在这里赚点钱回去买点年货。
经过一晚上的工作，我的右手多处干裂了。
加速！加速！从高处看，整个中转站仓库本身就是一台精密仪器，每个人都是仪器的一部分。该乐器明显功率较高的是扬声器。一个拿着扩音器的人穿着顺丰员工的灰色制服。后面的两个字代表了他的身份：管理。
当仓库运行不平衡时，扩音器会指示生产线上的人员调整位置。更多时候，扩音器负责催促工人：“加快速度！加快速度！”
到了晚上，扩音器越来越激动，不断指挥工人加快速度，“倒！倒！倒！倒！给我倒！”“快点快点，太慢了，标准是每分钟三个。”“9号线，加快速度，加快速度！”
说话的人时不时会发出最后的威胁：“只要有一个袋子没有被打开，无论什么时候，如果我看到它，我就走！”一位老员工表示，前一天有人没打开包，半夜就被赶回来了。他组建了家庭，却没有得到任何工资。
这一天，站在我身后的阿龙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。前天早上下班后，他在地铁上睡着了。路上辛苦了四个小时，一整天没睡觉回来，半夜就开始打瞌睡。这时喇叭会提醒“x线，怎么有人睡着了！”
唯一允许的休息时间是11点左右的晚餐，每人一份盒饭。这是在新年临近、疫情导致人手紧张的情况下给予的福利。
人们轮流吃饭，有时还没吃完，扩音器就会催促他们去上班。后来夜宵改成了粥和馒头，第二天早上下班后就发了盒饭。有的人边走边吃，有的站在路边吃。
到最后，号角变得更加鼓舞人心。还剩下两个多小时，说话者说道，还有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，“加速，加速，坚持住，今晚我们一定会打赢这场仗。”还剩下一个多小时，演讲者说道：“加速，加快，坚持住，今晚我们一定会打赢这场仗。”快点，只剩半个小时了。”又半个小时过去了，扩音器说：“快点，快点，已经是最后一辆车了，结束了。”
夏姐觉得自己已经够快了，可说话的人却一直提到她的生产线，每次都让她心跳加快、手忙脚乱。
夏姐是我认识的农民工中最肯吃苦的一个。她已经在这里连续工作了十多天，没有休息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。她才36岁，双手却布满皱纹。她和燕姐是朋友。他们在这里相识，同住北京西南郊的农家。他们说他们是朋友，但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去了解对方。
十年前，夏姐逃离甘肃老家来到北京，只有一个想法：赚钱。她实在受不了婆婆。她怀孕的时候连鸡蛋都不吃。她顶着大肚子被赶到地里收割小麦。她甚至因为在药店花5块钱而被骂。现在，她每个月寄回元来赡养婆婆和两个孩子。她的丈夫拥有大学学历，在北京找到了一份办公室工作。他每个月领取多元，从来不负责家里的开支。
夏姐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她以前是做清洁工作的，两个人同班。后来，她进了一家酒店，从三星级到四星级再到五星级酒店。她十块钱打扫一个房间，一天可以打扫四十多个房间。
在酒店里，她被训练要对别人有礼貌，不要大声说话或走路。她觉得这里“毫无人性可言”。
但王小五和燕姐觉得，这是因为夏姐从来没有见过更严格的管理。他们都去过通州的中转站，那里的货物较多，管理也较严格。“这不是养舅舅的地方。”王小武的妻子曾经在***鞋厂工作，管理得棒极了。“我不会骂你，我会很温柔地说，但我会很温柔地杀你。如果你一分钟不上班，我马上给你打电话。”走吧，没有第二次机会了。”
在中转站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压力。王小五看到很多人直接离开，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。很多人工作一天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只有承受着生活压力的中年人，才会坚持来上班。例如，他在安徽老家要抚养三个孩子。
即使是老员工有时也受不了。***那天晚上，我目睹了一场争吵。半夜两三点，当管理头顶猛烈挥手指挥时，身后一位工作了三年的老员工对着头顶喊了三声：“你喊什么？”
经理闻言，立即说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老员工不再说话了。“你是谁？如果你不想这么做，就滚出去！”经理给老黑打电话，让他带他走。老黑试图哀求，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向他的脑袋解释：“我只是两个老人。”但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。老员工走后，经理还不高兴地说：“xxx，今天少了我一个，他骂我了。”
聪明的人会学会容忍它，或者干脆忽略它。甚至像王小武一样，他享受着分拣快递的快乐，越快越好，快速地将货物放到传送带上，这让他进入一种无私的状态，忘记了寒冷，忘记了时间。
只要等到六点半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老黑准时集合队伍，领着我们出了中转站。离开仓库时，几个同行的人都一瘸一拐的，也许是因为寒冷或酸的缘故。
清晨，卡车驶入转运站。图/周航
颜姐的腿已经支撑不住了。但她还是打算晚上来，“一天就好了。”虽然燕姐在餐厅里会堂堂正正地指挥服务员，但在工厂里她却一直很听话。有了这份服从和维持中介关系的能力，她总能获得更高的收入，一般比别人多十几块钱，早上就能拿到。
夏姐还会继续来的。只有每天工作赚钱，她才会安心。夏姐姐喜欢唱歌。她凭借歌曲《青藏高原》获得酒店年会三等奖。她还不时在出租屋里跳舞唱歌。但前段时间，她回到了甘肃老家，把两个孩子转到了另一所学校，并在县城租了一套房子。三四个月的时间，她就花了两万多块钱，都是她自己攒下来的。这次回到北京，她觉得赚钱的压力更大了，她再也没有心思唱歌了。“我感觉自己好像老了，不能再唱歌了。”
当我们走出大门时，天还黑着，人群争先恐后地挤上开往地铁站的小巴，直到门口挤满了人。周围又多了一群陌生的面孔。没有人说话，大家都安静地等待着车子发动。冬日的太阳已经很久没有升起，除了卡车不断驶入转运站的声音外，路上没有其他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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